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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名利場中,老闆也好,經理人也好,管理的邏輯是建立在利益邏輯基礎上的,利益邏輯無非是名或利。離開利益管理的管理有如空中樓閣。

忘了什麼時候認識俞雷的,大概是看了《第一財經日報》上的公司名利場專欄文章後。他屬於那種才華長在骨頭裏,開頭不鹹不淡,日久能上癮的那種朋友。
問他為什麼把 專欄名字弄這麼一個怪怪的名字。他說:“寫這個專欄,我是按照一本書的框架寫的,這本書自然就是《公司名利場》”。

如今市面上的管理類書籍可謂汗牛充棟,有如中國大地上迅速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不可謂不宏偉、不華麗。萬丈高樓平地起,所謂管理的大廈也如現實的高樓一樣,都離 不開那個看不見的地基。

名利二字是職業生涯也是公司政治繞不過的根基。老闆也好、職場中的上進青年也好,雖然諱言名利二字,但是高尚的職場八股卻掩不去心底裏對名利的緇 銖 必究。名利其實是管理的經和緯。

聖主李世民與名臣魏徵可謂中國歷史盛世君明臣賢的典範。
臣子盡諫諍之責,君主有納諫之量,君臣之間互相敬重,自古是敢言與能納的天造地設一對。

說起這段歷史美談 ,我們自會想到,魏征死後,唐太宗說的那句有名的話:“以銅為鑒,可正衣冠;以古為鑒,可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真是佳人佳話,永為後世稱羨。

歷史是個大的名利 場 ,千古美談背後同樣繞不過名利二字。

新唐書魏徵傳記載,魏徵曾秘密向唐太宗推薦說中書侍郎杜正倫及吏部尚書侯君集有宰相之才,太宗當時給了魏徵面子。
但魏徵死後,杜正倫 犯 罪,侯君集謀反,太宗不惜天子名聲悔去公主與魏徵長子叔玉婚約,並且推倒了親手為魏徵死後所書的墓碑,看太宗大動肝火的樣子,遠非魏徵薦人不當可以解釋的。
 

為什麼英明的太宗對死後的愛卿魏徵恨得如此切?

據陳寅恪先生考證後分析,在太宗心目中,因魏徵既非山東貴族,又非山東武人,其責任僅是接洽山東豪傑,監視山東貴 族及關隴集團,以供分合操縱諸政治集團之妙用。

如果魏征的行動越過太宗賦予的這種權力,就犯了太宗大忌。

魏徵推薦杜正倫為相,而杜正倫出自山東之盛門,則太宗賦予魏徵監 視 山東貴族之作用消失,轉過來有聯合山東社會文武兩大勢力之嫌疑。
侯君集這人在兩唐書本傳雖沒有詳載其家世,只說他是個武將,據陳先生考證,候君集與太宗都屬於六鎮胡漢關 隴 集團,史書上說,他的才能出將入相沒有問題,魏徵舉薦杜候二人,等於集合了當時東西文武三大社會勢力,而他自己身為其樞紐,這是太宗最不能容忍的,幸好這些事暴露在魏征 死 後,否則後果也是個現行,新唐書魏征傳中所說“停婚僕碑”這樣的懲處應該算是輕的。

看來萬世師表背後同樣也是絲絲入扣的名利場爭鬥。

俞雷自言是看歷史書比管理書多的人。歷史確是現實的明鏡,太史公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當下的職場何嘗不是如此,職場成功者往往羞 于把成功 的真正原因告訴世人,正因為如此,模糊了職場大軍向職場深處探詢的視線。

中國公司倫理在歷史方位上還處在半封建半殖民地時期,世界真的變小了,西方管理新論一出,就像流 行 歌曲所到之處,中國也能哼哼兩句,不過也是哼哼而已,就像皇帝的新裝一樣,以為穿上了,其實什麼也沒穿。

在老闆眼裏這些理論不過是發達之後需要的一些臉面而已。

於是會唱 流 行歌曲的職場選手紛紛登場,卻往往不能紮根做成大牌,別怪老闆無情,其實你不懂老闆的心。

正如俞雷所說:“老闆大了都想做皇帝。”

不明公司名利場之道,其實是漠視中國職 場 的國情。

如果把市面上那些大部頭的管理書當作職場高樓大廈來看,我們不妨把《公司名利場》這本小書當作職場地基來看。

俞雷並非劍走偏門的管理研究者,他還是個週末管理研 究 者,週一到週五幹的是行銷總監的營生。

他自言:“事實上,我也並非信奉鬥爭哲學,但是個完美主義者,我知道假使要在專業上做到最佳,就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名利場。”

在公司 名 利場中,老闆也好,經理人也好,管理的邏輯是建立在利益邏輯基礎上的,利益邏輯無非是名或利。

離開利益管理的管理有如空中樓閣。這本書雖不像別的管理書那樣看上去高屋建 翎 ,但確如高樓地基裏的鋼筋和水泥,這與他的職場閱歷和骨子裏的才氣有關,讀之可增職場數年感悟。

<作者 王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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